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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 谁的赠礼 01

往奇怪方向黑化的s

 非常非常非常弱攻强受，特别注意

糟糕的时间线，混乱的剧情和设定

满足个人XP的产物，我写得很开心，但是如果阅读的话建议不要带上脑子看，同时也不用想太多

 

 

 

醒来的时候，通过窗帘缝隙中撒出来的些微弱光芒，杰内西斯勉强能够判断出，现在大抵上还是白天。

 

下意识地挪动了一番，身下传来的是触感柔软的床垫，和他公寓里的那张软硬度相仿，同样地，躺在上面的感觉也一样很好，是温暖、舒适、和不愿起身，像是被勾起了某些久远的回忆，杰内西斯甚至发现有人为他盖好了被子，那是厚厚的一层，裹得暖融融地，压得他都快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心情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平静一点，睁开眼，房间里是简单的陌生装潢。并没有把视线移到别处去，杰内西斯沉默地注视着遥远的天花板，这里的光线并不充足，只是能让他大致看清楚墙壁的颜色而已。

 

“晚上好。”

 

一道无比熟悉的嗓音让杰内西斯注意到了那个隐藏在他的余光中被忽略的人，在这昏暗的环境下也能轻易看清楚对方那一头耀眼的银色长发，用不着多加思考，来者无疑会是他曾经的同僚“萨菲罗斯”。然而，即便是一位许久未见的友人，也却没有得到来自杰内西斯的一点多余目光。深吸一口气，不再安静地盯着前方了，他闭上眼，声音是格外的疲惫。

 

“天还没黑。”

 

没有心思再去和谁争斗一番了，即使是言语上的针锋相对也无力支撑。杰内西斯的劣化早就无法阻止，在实力大量流失后被人制服、再接连被带到些什么地方，他也不会意外。

 

只是想不明白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而已。

 

“我当然知道。”

 

站在床边，萨菲罗斯开了口，从对方的语气中，杰内西斯推断不出他的意图。昔日的同僚如今似乎也沾上了那种行事诡谲又令人捉摸不透的风格，那会是什么改变了他？没兴趣探究——或者形容为没有能力、体力更加合适些。几个小时前被人轻而易举地掳走，到了现在仅仅是一床有点厚度的被褥就差点把他杀死了，而在此之前，杰内西斯已经独自一人度过了很长的时间，身体的劣化让他眼看着自己的生命力一点点地流失，从最开始时那种迫切得到“治愈”的心理已经不同了，现在他会希望自己能好好地睡一觉，运气好些说不定也就不需要再睁眼了。

 

“嗯。”

 

轻轻地应了声，不是表示认同或是明白，反而只是单纯地，杰内西斯像是快要失去意识了……思想仿佛在被缓慢地抽离，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轻，或许他真的离尽头不再那么遥远了。

 

突然地，就在杰内西斯距离真正昏睡过去只剩下一步之遥的那一刻，好像有谁不由分说地将他的被子掀开了一角。顿时，萦绕周身已久的温暖氛围消失得无影无踪，冷空气从厚重的布料底下钻了进来。那些气流无孔不入，最先是半边身躯感受到了那股刺入骨髓的寒冷，随后再蔓延到四肢百骸。

 

事实上是不会这么冷的，室内的气温不过只是微微有些偏凉而已，但杰内西斯的体质早已大不如从前了……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能做到的就只有有气无力地挥剑了。

 

“你很冷吗？”

 

兴许是察觉到了被杰内西斯压抑住的寒颤，在一大段布料摩擦的动静后，似乎有什么人把自己也塞进了被窝里，又和他贴到了一起。

 

“非要和我挤在一起吗？”

 

那人必定会是萨菲罗斯，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因素则是只有他的肩甲会那么硌。自顾自地无视了对方的问题，杰内西斯比之前更冷了，萨菲罗斯的皮衣上一点温度也没有，他又毫无自觉地贴在他的肌肤上……杰内西斯尝试着把自己挪远一点，可是身体另一边的被子比这头的萨菲罗斯还要冷。

 

“感受一下‘家人’的温暖。”萨菲罗斯应得倒是很快，他动作自然地在一团被子里环住了杰内西斯的腰，再让自己的头颅靠在对方的肩窝里。这本应该是个温情的动作，可由于二人不算少的身高差距，却让现在的情景看起来有种幽默的勉强感觉。

 

“我们很久没有这么平静地说过话了。”

 

仿佛是在独自一人的自言自语，又可能是某种奇怪的一厢情愿，杰内西斯听着萨菲罗斯的话，任由对方拥抱着。

 

房间内的空气的确是安静了一小会，只是杰内西斯已经变得睡意全无了而已。萨菲罗斯兀自地在他的肩膀处蹭来蹭去，对方看起来是很乐此不疲，就连他的那一头向来珍爱的柔顺银发被蹭得乱糟糟了也仿佛不知道、不在乎一般。

 

怀里被迫被塞入了一个比自己还要高出一截的男人，尤其是对方一点安分下来的想法都没有——杰内西斯肯定是睡不着了，事到如今他反倒是更愿意随波逐流，虽然仍然不知道他的昔日伙伴究竟想干些什么，但毕竟已经没什么还能更糟糕的了。很快，花不了多少时间他就能接受现状了。思来想去，费劲地聚起一丝离消失不远的力气，杰内西斯控制着一只手从背后抚上了萨菲罗斯的头颅。

 

手下的发丝和想象中的一样柔顺，以前在神罗的时候萨菲罗斯可是谁都不让碰的。然而从没想到居然在叛逃后还能被他遇见一个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再加上那种丝滑的手感的确是很不错，杰内西斯便情不自禁地下手又重了些。

 

“……！”只可惜凡事都是有后果的，杰内西斯不过是一时间情难自已多揉了几下，萨菲罗斯便出手了。

 

颈间传来一阵持续的钝痛感，是萨菲罗斯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而且在一段时间以内对方竟然还看不见想要松口的意思。手上的抚摸动作还没有停下，而感受着那处缓缓增强的痛感，杰内西斯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威风凛凛的神罗将军还会和街角的小猫一样动不动就咬人呢？

 

控制着手下的力度，以至于原本的抚摸揉搓行为有了几分顺毛的意思。不间歇地，一下接着一下，兴许是真的有被安抚到，杰内西斯终于等到萨菲罗斯松了口。

 

“你不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吗？”

 

手上的动作总算是能停下来了，这一顿折腾让杰内西斯呼吸的频率都开始变得有些急促了。等到终于平稳了些后他低声说道，但只是听闻他的话，怀里的萨菲罗斯又像是不乐意了一样，在背后轻轻捏了捏杰内西斯的侧腰，示意他的抚摸别停。

 

思索一番又权衡利弊后，杰内西斯顺着萨菲罗斯的意思又把手动了起来，这个动作对于因长久的劣化而无比虚弱的他来说是有些吃力的。一边为怀里的人整理着散乱的长发，杰内西斯又在揣摩对方的思想，只不过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得有些什么大事不妙。

 

“……我可不是你妈妈。”

 

“……”现在沉默的轮到萨菲罗斯了，一时间内房间里是没有人再次发言的，甚至杰内西斯都能够感受到，原本在他身上拱来拱去的那颗脑袋也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停顿……果然，杰内西斯的心情好像变得轻松了点，无论是什么时候看见萨菲罗斯受挫的样子都能让他愉悦起来。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高兴不起来了，萨菲罗斯又把自己凑到了距离他的耳侧很近的地方——是他又换了个地方下手，杰内西斯的脸颊被对方的掠过的发丝扰得酥酥麻麻，这让他鬼使神差地有了种“耳鬓厮磨”的感觉……但这像是萨菲罗斯又一个新发现的乐趣，而同样的，在一时半会里看样子他是不会收手了。

 

“萨菲罗斯，你……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被子都能把他压得呼吸困难，更何况是个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男人呢，杰内西斯几乎是把那句话从唇缝里挤出来的，但尽管他的声音肉眼可见地剧烈颤抖，可事件的始作俑者却一点表示也没有——萨菲罗斯仍然压在他的身上，虽说是安分些了，但杰内西斯免不了怀疑对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分量。

 

“……萨菲罗斯？”杰内西斯又喊了声，现在他的处境属实是有些不太乐观了，不仅要承受着另一个人的全身分量，而且同时他的手上动作还不能停——甚至只要来回抚摸的频率慢了点，萨菲罗斯就会在他的后腰捏一把，提醒之余，还带着点不明显的威胁气氛。

 

“只是突然想起了你的话而已。”

 

萨菲罗斯的声音很小，不知道为什么杰内西斯在他的话音末尾听出了一点点很少的哀伤感觉，少到他几乎会以为那只是他的错觉。但又很快，快到杰内西斯刚刚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应些什么的时候，萨菲罗斯就像是要避开这个话题一般，立刻接上了下一句话。

 

“还是棕发更适合你一点。”

 

“你喜欢？”

 

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杰内西斯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原来他的发色早就也变成了一头的银白了，手上的抚摸动作不着痕迹地停顿了一下，导致变化的依然是那种无法阻止的劣化现象，就像是在改变他身体的同时，仿佛就连从前的心境也一并带走了。

 

“不，只是每天都能看见，再不顺眼也能习惯了。”

 

萨菲罗斯的回应来得很快，只是杰内西斯又思索了半天才迟到地回想起这句句式熟悉的话在哪里听见过，那是他们曾经的好友三人在二等兵训练室里拆神罗大楼相互切磋的那次……不过那会只是一次简简单单的友谊“切磋”互动吗？他怎么记得自己好像是想过下死手来着的。

 

“你真的这么想？”

 

回想起曾经很艰难才能算是有趣的回忆，杰内西斯又再次反问了回去，不过这或多或少的也调动了起他的一点情绪。而话音刚落，在他怀里不知道是谁抱着谁的萨菲罗斯又动了动，这次的幅度终于小了些了，银发的男人可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分量不轻一般，他从杰内西斯的身上下来了，躺在了他身边。

 

“你不是说让我帮帮你吗？”

 

话题又被生硬地转移了，杰内西斯发现他的朋友一如既往地不擅长言辞，从前的萨菲罗斯也是这样，以至于即便切磋不过，但杰内西斯依旧总是能在说话方面赢过他不少。

 

不过有些什么耐人寻味的现象还是被发掘出来了，杰内西斯从萨菲罗斯的语气中听出来了很浓的委屈意味，这次绝对不会再是错觉了，这让足以让他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而再开口时，杰内西斯的语气也轻快了几分。

 

“现在才想起来吗？再过两天或许压根就不需要麻烦你了。”